作品名稱:虎鯨與我
作者:邱敬琁
就讀學校:新北市立土城國民中學
選讀:《鯨生鯨世》
虎鯨與我,與我們,與人類的關係,是素昧平生,是不相為謀,是視若無睹,是利用,還是心有靈犀?
書中提及作者與虎鯨的一次互動:「牠(虎鯨)臉頰偎著船尖牆板,如老朋友相見般親暱地和船隻擁抱擦頰。」可見野生虎鯨對人類並無敵意,反倒樂於與人類相處。雖然我未曾真正與虎鯨互動過,但我從書中對虎鯨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虎鯨身長約8至10公尺,體型比人類大上許多,但在書中,我倒覺得虎鯨像是小朋友,對外界沒有防備,擁有赤子之心。總結書中章節所述,虎鯨不像其他鯨豚,經過屢次試探才卸下防備,計畫性地讓船隻靠近,虎鯨並沒有因為看見不同生物而驚疑不定、閃避退卻,而是真情、坦白地表露出同為生物的我們具有的友誼與善意。我感受到,在牠眼中,世界便如牠的黑白體色一般樸實且單純,毫無心機可言,世間的惡意彷彿與牠無關。反倒是作者及他的同伴起初對虎鯨的爽直感到訝異,雖無不可之處,但與熱情的虎鯨相比,人類倒顯得心胸狹窄了。
虎鯨像是待見異鄉旅客般熱情地招呼作者,作者也感受到虎鯨表達的善意,這是人類與虎鯨無法用語言交流卻心有靈犀般親暱的關係。
虎鯨有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綽號「殺人鯨」,但事實往往與表面相反。書中寫道:「事實上,並沒有一樁牠們(虎鯨)攻擊或是殺害人類的紀錄曾經發生。」我上網查詢相關資料,確實沒有看到野生虎鯨主動攻擊人類的案例,卻意外得知圈養的虎鯨襲擊人類;但,會造成這樣的事件,人類才是始作俑者。虎鯨被當作犯人看待,囚禁於囹圄之中,沒有蝦兵蟹將、東海龍王,沒有海浪滔滔、波光粼粼,沒有金烏西墜、玉兔東升⋯⋯被圈養的虎鯨們每日面對的只是遊客無情的玩弄,只是兒童欽慕的目光,只是飼養員看似親切的眼神,只是休館時那空無一人、安靜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走道⸺我替虎鯨感到失望、憤怒。牠們藉襲擊人類來發洩怒火已經很溫和了,若我是被圈養的虎鯨,肯定不負眾人對我的稱呼,實現「殺人鯨」在大家想像中會做出的事,儘管會使誤會變成事實。圈養虎鯨是人類明知自己的行為會影響動物的身心健康,卻仍視若無睹的利用關係。
在握有選擇時,為何有部分人選擇圈養虎鯨而非發展對鯨豚影響較小的出海賞鯨活動呢?我想是因為利益,現實社會笑貧不笑娼,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但我認為踩著虎鯨的身心當通往最佳利益的台階,看著虎鯨在自己腳下肚破腸流,即使卓有成效,未免泯滅良知。
我期待有一天,虎鯨能受到人類的尊重,張開卵圓形胸鰭,擁抱海洋,也擁抱牠們生來就該擁有的自由,在一望無垠的大海中快樂地優游、盡情的翻滾;也期待有一天,我們能學會尊重,不以自己的貪婪為理由傷害任何生物。
虎鯨與我,不曾見過彼此,卻同為生態系的一份子。在人心不古的世界,我,一個普通學生,能為被社會欺凌的虎鯨做些甚麼呢?不幫助加害者人人都能做到,我會盡力做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直厥中」,也就是堅持正確的方向,不被外界動搖。虎鯨和我們一樣都是生物,並不屬於人類,我們應當給予尊重,而不是將其如同玩具一般戲謔;不只是虎鯨,生物都有自己存在的意義,也有自己背負的使命,而不是生來就為了取樂我們,人們也不應該為了營利而不惜犧牲動物的身心,這就是我認為正確的方向。
虎鯨與我,與我們,與人類的關係,是素昧平生,是不相為謀,是視若無睹,是利用,也是心有靈犀,但對身為人類的我來說,更多的,應該是虧欠。我深深希望,這樣的關係,在不久的將來會有好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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